她说完扬长而去。
“沈绿腰,不要忘记你签过什么。”
绿腰头也不回,“三倍赔偿,如数奉上。”
严霁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中捏紧手中的香囊,那只活灵活现的白色小鹿,在他掌中皱成一团。
这么多年不见,到底是她的脾气渐长,还是本来就是如此,只是她原来更擅长伪装。
难道他的解释,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她为什么这么犟?
绿腰回到自己的铺子,每日辰时开门,门口已经等了不少顾客,马上就要到端午了,香包无论是买现成的还是自己缝制,都少不了香料,她想:就算赔偿掉那笔违约的款子,应该很快也能再赚回来。
她是节省,不是真的没钱,这几年的经营下来,她在钱庄里已经存了一笔不菲的周转资金,轻易不肯动用,这就是她自力更生的底气,就算带着孩子,也不用卖身嫁人,寄人篱下。
柜台前的一位妇人,看着架子上的兔形香囊,露出惊艳的眼神,“老板娘针线这么好,我看织造局的那些官坊绣工也比你不上。”
“是吗?”绿腰笑道,声音却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