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避开过去的一切,故意让他找不到她。
“不喜欢刺绣,费眼睛,又容易扎手,还是觉得香更有意思。”她故作轻松地说。
“是吗?”
严霁楼盯着她的脸,仿佛要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那张瓷白的小脸一脸镇静,叫他挑不出任何错漏。
良久,他一笑,将手里的袍服扔回托盘里,“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说完从床上下来,一只脚踩住床边的矮几,穿上长靴,头也不抬,“去把它洗了。”
小厮在一旁伺候他洗漱,严霁楼用帨巾擦了脸,见那小厮端着银盆出去,又吩咐他:“帮忙把沈娘子带到后院,她不知道浣衣房的位置。”
“我为什么要给你洗衣服?”
“因为你熏香熏得很不合格,作为出了钱的主顾,我有理由罚你。”
他说着忽然抬头,漆黑的眼睛里若有深意,“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你是我的寡嫂,我就会孝顺你了,你自己选吧。”
“第一,我不接受你的惩罚,我的香没有任何问题,你是一个难伺候的怪人,你应该去找郎中看看鼻子,第二,不知道你有什么怪癖,喜欢胡乱叫人,或许别人可以满足你,但是我对做你的嫂子没有任何想法,另请高明吧。”
绿腰把托盘放到一边,“钱我晚上会送过来,或者你找人跟着我去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