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没有?”她忍不住探头向车外。
严霁楼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肩上已扣了个宽幅的草帽子,倒像是个清早起来做活的农夫了,“快了。”
行进一处山隘,听见些许人声,声势越来越大,紧接着便是群马嘶鸣。
许多年不曾骑马的绿腰忽然惊醒,这里竟然是一片马场。
“城里地贵,公子爷们又想学骑射,便在这山脚下划了片跑马场出来。”
严霁楼引她向里面走去,养马的小厮已经牵了匹白马到绿腰旁边。
“夫人看看这匹可合意?”
这马毛皮油光水润,如同绸缎一般,在太阳底下闪着金光,绿腰特地看了马尾巴一眼,严霁楼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放心,没人惦记马尾巴上的毛儿。”只是委屈儿子了,他倒是想过换一匹,可是那种纯血宝马难得,只能给那马吃得好些,但愿它尾巴上的毛快些复原。
“还不是为了某人的前程。”
“嫂嫂疼我,我知道。”趁那养马的小厮转身,严霁楼凑在她耳边说,说完又催促她赶快上马,前面一群官家小姐妇人们,马上要开始赛马了。
绿腰被严霁楼硬架上马,急了,半倾在马背上,想要下来,“我已经好多年没骑过这玩意儿了,不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当初我叫我哥教你骑马,他说你天生就是骑马的料,这马场里的马都是训过的,性情比咱们老家那儿的野东西温和多了,嫂嫂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