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天助, 若不是他来堂叔门下自荐西席,我也不知道咱们这位冷面冷心的严大人, 竟然会有这么一番风流逸事, 而且还有个野孩子流落在外。”
“真假?”
“千真万确, 已经派人去过雍州,有个当地的杜员外证实,严霁楼中举前在他家书院。”
“这是他亲自送到咱们手上的, 怪不了旁人, 按大昭律, ‘兄亡收嫂,弟亡收妇者, 各绞’,这回上面再要保他,明面上也过不去。”
又问:“尚书大人还好吗?”
“我爹近些年身体每况愈下,堂叔可有熟识的可靠郎中?”
尚书大人?
绿腰想起那年姐姐同她说的话,好像当年严霁楼入京赶考,同他有一番牵扯的正是尚书家。
里面又传来声音。
“人现在没问题吧?暂时不要在咱们的地盘上出事,进京路上,有的是机会。”
“人如今羁押在府狱里,好吃好喝伺候着,绝不落半分口实。”
“好。”
原来如此。
绿腰暗中摸出去,汇入人潮汹涌的大街,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真是阴魂不散,这些人做坏事想害人,还要扯什么伦理纲常的大旗,未免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