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开水沸滚的声音,绿腰掀开笼屉,把里面花卷都拿出来,严霁楼起身,去帮绿腰。
“嫂……腰腰,我来。”
绿腰瞪了他一记,两人事先说好这段时间,在孩子面前先改口,等以后把事情讲明白,才能随心所欲,以防孩子们听了旁人的闲话生出误会。
饭桌上的一老二小,则不约而同露出费解眼神,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青轩和青庐有些不满,青轩是因为感觉自己被敬爱的先生骗了,青庐是见陌生男人上门,怕娘不要他们了,秦嬷嬷则是困惑,她记得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劝过沈娘子,所谓两个人搭伙总比一个人孤寡强,但是沈娘子性子倔强,这方面更是意志坚定,死活不愿意,说那是引狼入室,怎么今天忽然肯领一头狼上门了?
甚至不能说是狼,秦嬷嬷暗中打量严霁楼,这家伙看着骨相冷峻,周身戾气萦绕,气势像一只豹子或者虎,能吃人的,还不要说他一只耳朵上挂着个坠子,比她这个老婆子戴的都艳呢。
基于前半生被官家人欺压的经验,秦嬷嬷对严霁楼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她怕家里的孤儿寡母被这个人给欺负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老少仨人齐齐盯着严霁楼后背,恨不得将他的心肠给看穿了。
严霁楼和绿腰一同站在锅灶前,他提着小壶里的陈醋,往凉拌莲藕的白瓷碟里倒,灶膛里的明火炙烤他的前胸,为什么他感觉后背滚烫难熬呢?
哎呀,绿腰紧急叫了一声,“严大人,你醋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