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
“胡说。”
“我困了。”
严霁楼把手抽出来,叫她稳稳地枕到枕上,“睡吧。”
他自己坐在床头,手持一本经书乱翻,见她眉目安稳,已然沉入梦中,这才问出那个从来没有说出口的问题,“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我哥哥。”
绿腰蓦然睁开眼睛,“傻狗严二。”
这种醋也吃?
“我那样跟秦嬷嬷说,不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你亲儿子,而是怕别人乘机生嫌,秦嬷嬷年龄上去了,没必要让她老人家再操不必要的心,咱们的事,青轩知道就行了,以后总会柳暗花明。”
“可是我想让全天下都知道那是我亲儿子,嫂嫂给我生的亲儿子。”
“你心里明白就好了。”
看他在那儿发呆,绿腰毫不避讳地问:“还是你想让我想严青?”
好几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严霁楼像被烫着似的,脸上有复杂的情绪流淌,猛然把书丢了,掀开被子俯身压下,双手撑在绿腰头顶,眼睛又黑又亮,撕咬猎物一样逡巡着她的脸,“不想,谁让我是自私鬼呢,我只知道寡嫂现在在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