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绿腰简装出门,住了几个月,走的时候却和来一样,除了自己的马,啥也没有带走。
她自己可能没有察觉,经过前一段时间大家闺秀般的严苛训练,她已经不一样了。路上频频回头的行人,试图帮她回顾那些价值不菲的功课。
她不知道自己骑在马上,就像一个聊斋里的古画,那么样的风流雅致。
回村的路上,同村的人甚至认不出来她了,远远地停下来,扛着锄头看她,还有小孩主动上来问她要找什么人,是不是城里人来乡下走亲戚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姐姐为今天下午的相亲准备的,她走得急,别的钗环配饰都放下了,就衣服没来得及换,这一身的行头很贵,光上衫下裳的搭配,就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挑选。
于是她忽然有一点后悔,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她的本意不是要伤害她。
思来想去,纠结,失眠到半夜。
大约到了三更,她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好像有大批人朝院内涌来,火把将小院照得灯火通明。
她出门,认出外面的这些人,正是白天和严霁楼在茶楼的那群。
为首的那位,一改白日里敬茶时的卑微谄媚,指着她道:“严霁楼人呢?赶快把他交出来!”
第30章
绿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趁她怔愣的空当儿, 那伙人已经冲进去搜家去了,只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