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杜少,没人。”出来的人摇头。
月光下, 被称为杜少的男子一脸失望,目光在整座院子来回刮过,见确实没有自己想要的痕迹,这才看向沈绿腰,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们这对叔嫂,倒是一个比一个能沉得住气,我看能瞒到几时。”
说完拂袖而去, “咱们走!”
北风刮来。
绿腰一头雾水。
这个严霁楼, 不会又得罪了什么人吧?
她心里暗自沉思, 这些不是他在书院的同窗吗?昨日才见他们在一起同席畅饮, 今天怎么又闹出这么大动静。
可是当夜色渐深,外面电闪雷鸣, 眼见暴雨滂沱, 她坐不住了。
想起那位姓杜的男子离开前的警告,“严霁楼中了毒, 要是不解, 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这个当嫂子的,也不救救他?”
这个人话里暗含着一股怪异的阴邪和幸灾乐祸,绿腰看出他虽然是严霁楼的同窗, 却与严霁楼并不和睦, 既然如此, 他口中所言定非小事。
他遇到危险了吗?
为什么不回家来呢?
难不成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家?所以宁肯拖着受伤的病体,一个人流落在外, 也不愿意回来与她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