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霁楼坐在对面,只觉得那水打在上面如同松树的树脂一样黏腻。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喉咙,如同陷入干渴。
外面的野猫和鸡咬起来了,鸡毛猫毛满天飞舞。
绿腰放下碗,急匆匆赶出去。
将野猫赶走,她抬头,看见晾衣绳上招展的紫色纱巾,在日光底下湿漉漉地飘摇。
绿腰微微发愣。
他竟然有一条紫色的纱巾吗?也许是哪位姑娘送的,手帕这东西到处都有卖的,城里的小姐们人手一样,如果此物真受欢迎,倒是个商机,她迷迷糊糊地想。
昨天晚上,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另一个村庄下车,那一刻,两个人似乎达到了默契的巅峰。
记得下车时,他曾站在地上,朝她伸出手,她却拒绝了,就像曾经拒绝他的哥哥那样,她选择自己跳下马车。
没有任何意外,她站得很稳,绝对没有像那些戏文里面写的,扭脚,或者凑巧地跌进男人的怀里。
都怪那些不正经的唱文,什么大姑娘长,大姑娘短,带坏了男男女女。她想。
“上次说的分家,你怎样想?”是时候提这个了,记得之前他便没有给她答话。
“待我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