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一言,默默揽过自己的衣裳,披上就出了门。
那女子坐起身,在后面望着他。
严霁楼跑到楼下马厩,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漫无目的地绕着镇上一圈一圈地跑,那些店铺瓦房窑洞,全如一张张细口,无声地吐露深处的秘密,一直到身上湿透,这时,雷声止住,暴雨收霁,化为牛毛细雨。
斜风中,他骑着马朝家中去。
村口的路上,打老远就有一个黑影冲着自己跑来。
“严二,你做啥去了?听说你在杜老爷那儿念书,用功得很,你啥时候带着表叔我发达哩?”
面前的这人叫王二,三十多近四十岁,是村里的一个老鳏,辈份上,算作他的远房表叔。
村里的人,大多沾亲带故,一竿子下去,能打倒几十个亲戚,所以这个远房表叔,也就真的是很远很远的关系了。
这个时辰出现在村口,不知道是在哪里鬼混了半夜,这会儿才回来了。
严霁楼露出厌恶的神色。
这人死皮赖脸停在他面前,严霁楼不理他,径直拉着马缰绳朝大道前头走。
“你大哥命真背,等了那么多年才娶上媳妇,结果还克夫。”王二说。
严霁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