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年轻时候有个婆娘,得病死掉了,后面他又托媒人娶了几个,结果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年,人家都说他克妻,也就不愿意把女儿再嫁给他,他就一直打光棍到现在,因为人长得还算顺眼,偶尔也有点露水情缘,不过长此以往,名声也就坏透了,本村的人都不肯跟他来往。
——这样的人还有脸说这话?
接下来,这个王二又东拉西扯了好些。
“大侄子家最近有人上门吗?”
严霁楼皱了皱眉,扬起鞭子打算离开。
“没有媒人上门吗?”
严霁楼回过头看着王二,坐在马上高高扬起下颌,神色阴沉,远远看去,却像在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鳏忽然碎步跑上来,嬉皮笑脸地拽着马尾巴,“严二,严二,把你嫂子说给我吧。”
见严霁楼不响,他又粗着嗓子摆阔,道:“我付彩礼,给你当上京赶考的钱,咋样?”
严霁楼冷冷瞥他一眼,这个人跟了他一路,这会儿终于图穷匕见了,要是早点说,也省去他虚与委蛇的工夫。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尾音未收,马鞭就落下,这一鞭用足了力,一下便将老鳏夫抽倒在地,痛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