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那边光线似乎不太好。”严霁楼垂着眼睛,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懒倦,仿佛是练字太多有些疲乏。
“那没事,你就到我那边画。”
严霁楼带上装有文房四宝的书箧,两人一齐过去,严霁楼见寡嫂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走,“这儿比外间采光好,麻烦叔叔呆在此处受一受累吧。”
严霁楼嘴角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坐下,顺手自书箧里取出一件襻带,挽起袖子,“劳烦嫂嫂给我缚上。”
她看向他身上的圆领袍,本来就是宽袍大袖,想来是怕沾了墨,或者无意间挂倒东西,这要求合乎情理,没有再想,便站起来,绕到椅背后面,“行,只是我没用过,你要教给我。”
“好。”
他自己把襻带一端系好,递给她,“挂在肩上,绕一圈就行了。”
“这样吗?”
“是。”
听他忽然呼吸加重,她抱歉道:“绑得太靠上,卡到一点碎头发。”
她将系带解开,重新去绾,于是严霁楼感到一双手在自己颈间游走,指尖清凉,带来难以言说的酥麻,他忽然仰头看她,“好了。”那眼神中透出复杂的意味,包含警告。
不明白他为何阴晴不定,绿腰急忙收了手,以为自己动作有误,弄疼了他,有些紧张地说:“有点紧了,小叔叔自己调整下吧。”
“刚刚好。”他转身冷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