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挖渠的时候,邻村的葛猎户给的。”
这个葛猎户并不是他们的熟人,而且据说此人性格怪异,不知道他是怎么问他要到猯油的。
严霁楼说:“每天早晚各一次,不要中断,这样才不会留疤。”
绿腰说:“多谢小叔叔。”
回到屋中,拿起绣像,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唐卡画中的菩萨,莫名有些眼熟,那修长绮丽的眉眼,倒和小叔子有几分相像。
这么一想,也没有工夫再绣了,赶快吹了灯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她已经打包好东西,准备向雍州城里去了。
那家丁也勤快,比约定时分来得更早。
绿腰上了车,察觉背后似乎有视线若即若离,她一回头,墙头空空如也,大约是错觉,她想,这个时辰,小叔应该还没起来。
路上,家丁赶着马车,绿腰见他讲话讨巧,人长得也白净,便同他说起话来,也是想打问一下姐姐的近况。
“你们老爷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那个做大官的姐夫,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可靠,姐姐竟然肯为他生孩子。
“老爷,”那小伙子听见老爷两个字,那样一悚,后背有片刻的僵硬,似乎有些畏惧她口里的人。
“小的不敢乱说。”小伙子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