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闻言一喜,连忙隔着屏风冲大灰狼挥挥自己插着管子的鱼爪,“这个,这个怎么办?”

乌图索重又拿起刀叉用餐:“拔掉就行。”

但诺低头扯了半天,那管子的吸头像是一张小嘴,紧紧咬着他的手背不撒开,皮都快扯下来了,他也没能把管子从自己的鱼爪上拔掉。

诺舔舔唇,也不敢看屏风了。他将脑袋转到远离大灰狼的另一边,硬着头皮小声问:“司,司令大人,我拔,拔不开,怎么,弄啊?”

乌图索估计已经快要被他烦死了,话都懒得说,“啪!”将手里的餐具又放下后,军靴踏地,径直来到床前帮他拔掉插在手背上的管子,眉头紧皱像是夹了一大片乌云,阴郁的都快要滴下水来了。

大灰狼身上气场太过强大,尤其还穿着一套深蓝色很衬他气质的军装。

臂长,腰展,腿直。

英武,又冷酷。

比传闻中又老又秃又丑又残暴的不堪形象,还要可怕许多。

诺有些犯怵的垂下脑袋,心里又想起乌图索的凶猛,和自己晕过去时的惨样。那里虽在药物的帮助下已经没了不适感,但心里还是会记得那种磨刀搓骨般的痛,现在想起都害怕。

诺试图自己站起来,顺便离冷气嗖嗖直飙的大灰狼远点。但他酸麻发胀的鱼尾巴软的跟面条似的,根本立不起来。

诺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最后一次跌坐回床后,他擦擦额上的汗,精致苍白的鹅蛋脸稍稍仰起,长睫乱颤很是怯生生的看着乌图索的下颌道:“司,司令大人对不起,我,我起不来,不,不吃——啊!”

乌图索二话不说,单手将楚楚可怜很是胆小的小人鱼一把抱起,在诺的惊呼声中,把他往肩上一抗,迈着两条大长腿,不是很温柔的把他放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