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之后二伯伯又来请了乌图索几次,不仅无功而返,连乌图索的面都没有见到。

诺不知道二伯伯到底哪里得罪了乌图索,他只要一想到乌图索问自己的那些话,就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战舰在西兰岛停泊的第十天,大雾散去,雨还是没有停。

二伯伯再来的时候,乌图索终于见了他,并把诺也叫了过去。

远远的,诺便看到乌图索一身白蓝相间的海军作战服,身姿笔挺立于海雨天风中,金色肩章在雨滴的拍打下泛起细碎的光,和他手中象征神圣指挥权的金色佩剑彼此映衬着,在狂风暴中熠熠生辉,散发出惊心动魄的冷冽。

大灰狼周身气势如虹,指尖拎着那块用十枚金币编成的牌牌,在他的脚边,记忆里那个一巴掌能扇掉自己好几颗牙齿极其凶狠的二伯伯,在蒙蒙细雨中长跪不起,对着负手而立的乌图索,磕头如捣蒜。

诺心头一跳,不知道大灰狼叫自己来干什么?

诺拍拍尾鳍走到乌图索身边,努力掂着鱼尾巴抬高胳膊,将手中的黑色大伞举向大灰狼头顶的同时,指尖轻轻扫落他肩头的雨水,微微仰头小声问:

“大人,您怎么不打伞?”

乌图索垂眉扣住诺的腕骨,把伞推回来的同时,下巴轻抬点了下不远处跪着的二伯伯,没什么情绪的说:“他要见你。”

诺心里打鼓,看到二伯伯边拼命磕着头,边连连讨扰:“司令大人饶命!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您!如果知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言而无信诓骗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