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两三杯无碍,别当是多大的事。”李清玉咯咯轻笑,扬手掠了一圈。
大嫂一听不妥,从旁相劝。“清玉别闹,小宁还在用药岂可饮酒,方子还是你相公开的呢。”
“无非是些补药罢了。”李清玉借醉轻讽。“听说宁王爷上次来,又带来了不少灵药,这般父子情谊实在令人感动。”
“二嫂说的是。”他漫然应了一句。
席上的笑闹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听着李清玉明讥暗讽,神色各异,泰半存了看戏之心。
宁思玄鲜少与亲眷往来,隔膜颇深。玉夫人又多疼惜偏袒,任由玉净尘溺爱呵怜,行事殊异屡屡破格,有人暗里不满,但究其根底来势非小,地位亦数年稳固如一,无人敢于轻慢。
唯李清玉风头凌厉素不饶人,前次受挫引为大恨,此刻觑得玉净尘不在,趁酒寻衅着意羞辱。
“谁能想小宁是怎样的造化,流离多年还能重归睿王府;入了玉家又有三弟承担一切,舒舒服服坐享其成。”
声声刻薄犹如风过,宁思玄耳畔听着,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主位。
玉氏夫妇所在的席面赫然一空,人已离席,连带五个儿子俱不在位,想是送父母回苑歇息去了。明眸一暗心下微恼,眉间凝起三分冷意,立时盘算着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