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教主去一心腹大患。”
“一个时辰前她的头送到我跟前,若不是表情有些吓人,还真想带过来让你瞧瞧。”懒懒的话语轻松随意。“她爱重自己的容貌,所以我特地吩咐留下了一张脸,胭脂的颜色一点没乱。”
阖着眼,指尖分毫不差的碰了下娇唇。“很漂亮,和你的一样。”
“香雪怎敢与花尊使相比。”
天玑似觉有趣的笑了笑。“死人怎能和活人比。”
“教主说的是。”
“她生前也曾与我相好,总得给几分情面,安排三日后下葬,你猜会有多少人送别?”
“香雪愚钝,猜不出。”
男子眼半睁,似真似假的调侃。“香雪是妙解世情的玲珑心,哪有猜不出,不愿说?”
佳人秋波一荡,螓首微垂。“教主明知花尊使身后必然凄冷,又何必问。”
厉锋上人命最是轻贱,一旦跌落尘埃,谁也不会多一分垂顾,哪管生前何等人物,通通成为不值一提的失败者。
“我以为阿法芙入幕之宾无数,或者有所不同。”
娇容带上了几份轻谑。“教主真会说笑,男人的良心是系在枕头上的,人都入了黄泉,哪还有什么余情。”
天玑大笑起来。“说得真是凉薄,既然如此你且替我送她一程,也算做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