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微僵。
“你不是随她习过媚术,也不算陌生了。”
冷汗立时炸出来,香雪再撑不住笑,膝头一软跪了下去。
“教主恕罪!”
“罪?”天玑翻身坐起来,似笑非笑。“什么罪。”
想起近日教主种种手段之酷厉,舌头仿佛被冻住了。
“溜出厉锋暗害雪尊使的罪?暗中向她秘报消息的罪?接了玉蛛蛇心粉的罪?试图窃我随身令玺的罪?还是杀掉准备揭破你身份的同伴的罪?”天玑一句句道,狭长的眸子杀气一闪。“说起来你倒做了不少好事。”
指尖滑上玉颈轻轻啧叹,激起了止不住的颤抖。“温柔确实是最好的掩护,谁能想像毫无武功的你还能杀人?”随手摘下纤指上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把玩,旋开宝石,一根极细的尖刺隐现蓝芒。“我还在等你动手呢。”
“香雪不敢。”柔躯恐惧的跪伏在地,磕绊得几不成声。“香雪受迫情非得已,虽有曲从却未道过重要讯息,毒粉更被弃锁匣中,绝无半点加害之意,求教主明鉴。”
苍白的脸像随时要晕过去。“香雪得教主眷宠绝无奢想,只求平静度日,可花尊使步步相逼,生死两难,不得不虚与委蛇……”
自云沐离教后,北朔野心欲望双双落空,恨怒满腔,泰半发泄在与云沐容貌相近的香雪身上,床笫之间凌虐非常。
天玑虽有听闻,碍于权争挚肘不便出面回护,唯有视而不见。
阿法芙见香雪身份微妙尚有可用之处,暗中指点了几招媚术,加上卑顺驯服百般乞怜方略为好过,由此开刺探之始,后又被指令伏在天玑身边趁隙而动,一直摇摆不定,他冷眼旁观着人监视,确无非份之举,寝席之际亦是温存软媚,欢愉颇多,杀之倒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