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两人就吵了起来,尤其是那小厮,言语愈发粗鄙。
时聆看那人背影,一眼就认出是季陈辞,她快步走去,将争论的两人拉开:“都别吵了。”
她看了眼长廊,敲了敲小厮的脑袋:“蠢啊你,直接竖过来铺不就行了,一排能铺两个,边上还能留出点缝隙。”
“对啊!”
小厮茅塞顿开,猛地拍着大腿,他将手上的被褥展开铺在地上,又跑着去拿新的。
转头看向季陈辞,她好笑道:“怎么?吵不过人家就生气?”
季陈辞气得脸色发青:“粗俗。”
朝天宗向来是尊师重道,礼让同门,就算有人看不惯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出言不逊,更别说像今天这般争吵。
“行了。”时聆拍拍他的肩膀,“不就拌个嘴么,有什么好气的。”
说完她弯下腰将廊下的被褥收拾整齐,尽量空出更多地方,季陈辞敛去情绪,蹲在地上跟她一起整理。
做完这些后,时聆疾步至正门前,准备将百姓们都放进来。
“吱呀——”
大门打开,众人听到声响齐齐回头,视线全落在她身上。
时聆道:“可以进了。”
这些人也是奇怪,原先在门口吵着闹着要进去,现在却没人敢说话,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时聆又重复了一遍:“可以进了。”
有个青衣少年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看准时机将前面的人推了出去,被推的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脸朝地摔在地上。
少年趁机大喊:“进去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