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高煦无言了。
帝王之后最忌女人有武后心思、吕雉的谋略。若是秋棠有子,那么自己和王妃,以及王妃身后的那帮人,都是不能容她的。
无子,而为夫筹谋,才是真正的无私,才是无害的。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对她言听计从,对王妃都保密的事情而偏偏与她秘密筹划,王妃也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的缘故。
只是这个女子对自己而言始终是个谜。
而依偎在他怀里看起来黯然神伤的李秋棠却在心底暗暗发狠,你看出来我比你恨坐在皇位上的人,更觊觎那无上的皇权,看出来又怎样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内因。其实,你不过和月奴一样,只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
南京旧宫中,朱瞻基依旧平躺在榻上,小善子正端着一碗药在旁边侍候。
“殿下,这个沙袋,您怎么取下来了?娘娘交待过,万万不能拿下来。在骨折处施加压力,这样肺脏的损害会少些。”小善子眼睛一瞥,看到榻里被子下面露出的沙袋一角,立即低呼了起来。
“喊什么?”朱瞻基斥责道,只是微微一用力,胸部便如碓刺般疼痛起来,由此又是一阵气喘和咳嗽。
“殿下。”小善子放下药碗伸手帮朱瞻基轻抚胸口,却突然看到他唇边的血色,“殿下!”
朱瞻基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猛烈的咳嗽带来又一阵的气血上涌,一口腥腥的液体涌了出来,他便知道又咯血了,可是若微应该就在外面厅里,所以他才强忍着咽了下去,不想依旧被小善子发现。
小善子的惊呼将若微引入室内,坐在朱瞻基身旁,若微抓起他的手腕不由分说便号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