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你让殿下强攻南京?我们的家都在此地啊!若是咱们前脚追随殿下杀到南京,后脚朝廷大军踏平乐安,那咱们留在此地的亲属家眷怎么办?还不都成了朝廷砧板上的肉?

“是啊,此举万万不可!”

“现在是盛夏时节,江水汹涌无常,若是再遇到暴雨,咱们就只有葬身鱼腹了!”

……

“好了好了,都别瞎吵吵了!”朱高煦大喝一声,众人立即缄口。目光扫视在每一个人身上,朱高煦不禁十分气恼,他闷声如钟道:“瞧瞧你们,议事就是议事,大家都可以说自己的道理。不要动不动就争个脸红脖子粗的!北取济南也好,南攻南京也罢,都是为了大事,这前脚儿还没迈出去呢,就立即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要是当年本王和诸将也像你们一般,靖难大事能成吗?成祖爷能扳倒建文帝坐上龙椅吗?”

众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再开口。

“去去去,都下去吧!”朱高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末将告退!”

“下官告退!”

众人退下之后,诺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朱高煦与朱瞻垣父子二人。朱高煦冲着朱瞻垣招了招手:“来,坐的近些,咱们父子俩说说话!”

“是”!朱瞻垣紧挨着朱高煦坐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