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接语。

“不知道这次皇后又会给朕罗列些什么罪名?你说皇后会不会骂朕是花心天子?”朱瞻基说到此竟笑了,“随她去吧,先冷她几天,否则总是朕先去找她赔礼,连馨儿都笑话朕没有男子气概!”

“皇上……”金英还待再劝,朱瞻基却转移话题:“小善子,还记得那年吗?皇后才十五,在许彬的府上她跳的那只舞吗?朕真想再看一次。可是不管朕怎么求,她都不肯再跳了。真想不到昨儿晚上横空跑出这么一个郭爱来。真像呀!”

“啊?”金英撇了撇嘴,“哪里像呀?奴才瞅着一点儿都不像。皇上总给自己找借口,一会儿说贤妃的眼睛像皇后,一会儿又说郭嫔的舞姿像皇后,依奴才看,她们谁都不像。”

“哈哈!”朱瞻基一阵大笑,伸腿一踢,将池中之水撩了金英一身,“平时没见皇后怎么打赏你,今儿倒处处替皇后说起话来了。”

金英用袖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小声嘟囔着:“皇后是为了皇上好,奴才不为打赏,全心全意都只为了皇上!”

“好好好,别在这儿表功了!”朱瞻基腾地一下从汤池中站了起来。

“皇上出浴!”金英立即扯着嗓子喊道。

立即有太监上前擦拭身子,侍候着朱瞻基换上宽松轻软的里衣和便袍,随即天子穿过重重暖围回到西暖阁的龙榻上钻入锦被之中。

“皇上!”随侍太监王谨进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