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湘汀很明白,就是了解。

难道是自己要说的话,她都明白?

她真的都明白?

湘汀有些狐疑了,景泰皇帝朱祁钰把朱祁镇幽居在南宫似乎还不放心,不仅在饮食规格上大大削减,还禁卫森严,不许任何人接近南宫,连每餐的膳食都是从门洞上的小穴中递送,可谓是用尽心机。

以庶子的身份登上帝位的景泰帝朱祁钰始终处于烦躁不安与极度的戒备中,他担心朱祁镇有朝一日会复辟,所以把在朝中同情朱祁镇的大臣纷纷寻机整治了。这次更是一意孤行废弃了孙太后所立的皇太子,改立自己的独子为新太子,只是此举不得臣心。

朝廷中包括于谦在内的众臣皆上奏劝谏,后宫中他的结发妻子汪皇后和生母吴太后都极力反对。

得到朱祁钰准备改立太子的消息之后,吴太后立即命人将景泰皇帝朱祁钰召至寿昌宫。

吴太后面色清冷盯着朱祁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朱祁钰有些不自在:“母后为何这样看着儿臣?”

“儿臣?你是谁的儿臣?”吴太后冷冷说道,“我是在看,我想看得清楚些,你怎么会是我的儿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