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若微惊呼着:“怎么可能,太祖的妃子,四十余位,不是都殉葬了吗?”

“那要感谢宝庆公主。太祖崩时,宝庆公主才三岁,太祖偏疼此女,所以不忍她在自己逝后没有生母抚养,这才免了张美人一死!”许彬对于宫中之事仿佛如数家珍,知之甚多。

“这些,你怎么会知道?”若微愣愣地盯着许彬:“你好奇怪,不像是一般的官宦子弟,有点儿像行走江湖的侠士,时而是文弱书生,又像是身负绝士神功的隐士。明明武功绝尘,却为何又去参加科举,中了文科进士?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她的眸子:“我是谁都不重要,你只要记住,终此一生,我都会护在你身边,这就够了!”

“许彬!”若微一时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又立即改口:“许公子,你明知道,我已然心有所属,我……”

“那又如何?”他淡淡地笑,“你心有所属与我何干?我只要知道我的心,就够了!”

此语一出,两人顿时有些尴尬,相对默默无言,他起身走出屋外:“在这儿等我,这屋里什么都有,却没有治伤的药,我去采几味草药回来帮你敷上,省得日后留下疤痕!”

“许公子!”若微在他身后唤着。

而他恍然不闻,身形如云,飘摇如流风一般,若微怔怔地跌坐在榻上,以手托腮心中暗想:是啊,如果当初不入宫,不遇到瞻基,在宫墙之外,她还可以有别样的生活。

如果是那样……

同样懂医,同样沉浸在琴棋书画四艺当中的他,懂风雅、知冷暖,刚毅中透着温存,文武兼修的他,也许正是自己的佳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