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如此。

朱瞻基坐在石椅之上,看着若微思来想去,也不急着追问,只等她来答话。

若微转过身,这才将那日在山中遇袭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番,连着脱脱不花的身份与这石室当中的秘密一并告之。

朱瞻基听来只觉得匪夷所思,若微见他仿佛不信,目光一扫,在那石炕上寻得当日自脱脱不花肩头取出的那枚钢钉,还有一些沾血的布条都拿给朱瞻基看。

朱瞻基眉头微蹙,眼中精光一闪:“微儿,你说害你之人,会不会是?”

若微瞪了他一眼:“现在又亲亲热热的管人家叫‘微儿’。刚刚扯着嗓子,指名道姓地喊‘孙若微’,真是薄情寡义到了极点,以后我再不要理你!”

朱瞻基眼中含笑,温柔至极,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此事也怪你,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讲清的,非要什么三日之后,还遮遮掩掩,无端惹人生疑。”

若微面色沉静,依在他的怀里,缓缓说道:“我若当时告诉于你,救我之人就是元朝后裔,成吉思汗正统的子孙。你知道他的身份和藏身在此处。作为大明的皇太孙,你又该当如何?是抓是放?是瞒是报?”

“这……”朱瞻基稍稍停顿:“当真有些为难。虽然他将你救下,但是这里面的内情却太过复杂。一则,你与他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我信你,恐怕传了出去,还是会惹人非议。二则,他是元朝后裔,我自当应该领兵将他擒下。于公于私,都难以留他活路!”

一声轻叹,若有若无。

朱瞻基盯着若微的眼眸:“所以,你才瞒着不说,一来怕我左右为难。二来,也是为了保全他。而三日之约,正是希望他能得偿心愿,将先人的遗骨送出京城?”

若微把头轻轻依在他的胸前,仿佛睡着了一般,不再开口。

朱瞻基则小心翼翼地将沾血的布条与那枚钢钉包好,塞入随身挂着的荷包之中,不经意间这手触及到自己的袍袖下摆,才发觉这衣裳与靴子刚刚蹚水而过的时候,都弄湿了。他不由眉头微拧,仿佛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低头在若微肩头就狠狠咬了一口。

“啊!”若微一声大叫,扬手要打,却被朱瞻基牢牢拽住。

朱瞻基眼中冒火,狠狠逼视着她:“前次,你和那个脱脱不花进出石室,而回来时你的靴子和衣袍都是干的,难不成也是他将你抱进抱出的?”

果然是得了朱棣的真传,龙子龙孙都是一样,这脾气说好就好,说恼就恼,真是喜怒无常。若微冷不叮被他问及,仿佛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她低着头,装了一副低眉顺目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喃喃低语着:“当时我穿的男装,他只把我当成小兄弟,一番好意,并无别的越礼之举!”

朱瞻基双膝一抖,若微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直接坐在地上,她吃疼地嗯呦一声,站起身来揉着自己的娇臀。

朱瞻基依旧生着闷气,依旧嚷道:“还说什么并无别的越礼之举?抱都让人家抱了,又同处一室,你,你还想怎样?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才叫越礼之举?”

“那,那……”若微站在一旁,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想来想去,仿佛也是自己的不是。明朝不比元朝和唐朝,女子名节与礼教最是严苛。别说是让男人抱了,就是让夫君以外的男人看见了,也算失贞。若是此事被宗人府知道了,估计一条白绫,自己的小命就算交待了。可是她又想到,不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早就死了多少回了。那年在栖霞山,就是许彬也抱过两回呢。

糟糕,怎么无端地想起许彬来了?

若微赶紧将许彬那个英俊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

“那个,殿下……”若微还想找借口解释。

却冷不防被朱瞻基狠狠拉入怀中,他的唇狠狠覆在她的蓓蕾之上,极力吮吸着那两片柔嫩与芳香。她刚想开口,他火热如蛇的舌便顺势侵入,在她的唇齿间肆意横行,只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声声低吟,似在求饶,却又像是战鼓阵阵,让他更加疯狂。

双手揉捏着她柔软的身子,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她每一寸的芳香,若微步步后退,他却步步紧逼,只把她逼在墙壁之上。

她的软缎斗蓬不知何时已然掉落在地上,身上的碧色小袄微微敞着,朱瞻基的手已悄悄探入到她的袄内,隔着一层薄雾般的里衣,轻抚着她的娇躯。

若微已经从他的低喘声中感觉到他的欲望,而两人紧紧相依他身下傲立的坚挺更让她明白,如果不及时制止,也许下一刻就在这石室当中,他就会不管不顾地做出荒唐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