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月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她的印象里苏会对她极好,一直改不了喊他“姐夫”,也完全想不明白自家三姐为何这么执拗当年的事。
丁若溪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轻声道:“不是。”
她强起笑容,弯腰捏着丁若月肉嘟嘟的脸颊:“是住在这久了,不想挪地方了。”
丁若月还想再说,丁若溪拉着她的手,“走,带我去检查检查你的功课,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丁若月顿时吓得如鹌鹑,再不敢提“姐夫”的事,忙推开她的手,磕磕巴巴道:“我刚才忘了,巧儿姐姐刚才让我去后厨帮忙。”说着话转眼跑没了影。
丁若溪莞尔一笑,这孩子真是越大心眼子越发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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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念戚最近似是很忙,自那日后再没来找丁若溪去看商铺。
丁若溪也乐的清闲,每日除了去后厨帮忙,就是陪林林和丁若月玩。这日清晨,巧儿刚把巧儿接走送去私塾。转脸就有小二惶诚惶恐的奔过来,说屋主过来催缴房租不成,在前厅闹事。
丁若溪记得自己上个月刚交了三个月的租金,怎么屋主又来讨要?遂赶紧赶了过去。
客栈前厅乌泱泱的已经围满了人,屋主姓张,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身酱紫色绣锦袍,沟壑丛生的脸上,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囧囧有神,一看就是攻于算计的那种人。
此刻他正对着巧儿吐沫横飞的嚷嚷:“这间铺子的地段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好,我就是多要点租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