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试图拖延些时间,借口道:“可事有从急,大郎君这几日休息不好,今夜将将躺下——”
不等秦用把话说完,常嬷嬷一甩袖子,率先走到前头,“秦侍卫若执意不肯叫大郎君,就让老奴来好了。”说罢不忘给一旁的季无使个眼色。
季无得令,钻了空子三步并两步窜上台阶,猛地推开房门。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一个褐色砚台从漆黑的屋中飞出,精准的砸中季无的额头。季无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便捂着头摔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常嬷嬷脸色大变,吓得不敢再上前。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
敞开的房门漆黑一片里,亮起一盏豆大的烛火,勉强能照亮屋中情景。
只见屋中只有一榻,一桌,几把檀木椅和一扇屏风,站在房门口便可将其一览无余,唯独窥不到的是,垂落在地紧闭的床幔后的情景。
只穿雪色中衣的苏会,在肩头随意披着一件外衫,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从屏风后走到门口,一脸阴沉的拧眉看向众人:“什么事这么吵?”
常嬷嬷早被刚才那血腥的场面吓破了胆,哪还敢明目张胆的去屋中搜人,但又舍不得就这么离去,哆哆嗦嗦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往那床幔看去一眼。
夜风鼓起轻薄的床幔,露出里面凌乱的浅蓝色的被褥一脚,她刚要细看,床幔偏在这个时候垂落下来,将里面遮的严严实实。
“大,大郎君,若方便的话,可否让老奴的人进去搜一搜?”
“搜是可以,但若你们什么都搜不到要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