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这才堪堪回过神来,她眼神一暗,在烛光映照下说不出的憔悴:“事已至此,还骂他做什么?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去帮我打盆水过来,让我净脸。”
巧儿也是气不过才忍不住骂了两句,闻言猜丁若溪不想再提起苏慕凉那个败类,这才收起脸上愤怼之色忙去了。
丁若溪洗漱后脱衣躺在床榻上,激荡的心绪也彻底平静下来了。
巧儿这会儿心情好上不少,见床榻上凌~乱不堪,迟疑着问了出来:“刚才大郎君,怎的,怎的忽然走了?”
她原以为他会留下过夜的。
“他还是不情愿。”
丁若溪和巧儿想的一样,起初也以为他们二人今夜能成事,可万没料到走了个彭安,又来个苏慕凉。
苏会到底是苏慕凉一母同胞的兄长,于情于理,对她这个弟媳妇都是不愿沾染的,所以他才会看到苏慕凉后,立马对她失了兴致。
丁若溪把脸转过来,巴掌大的小~脸在烛光下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难堪的咬了下唇:“下次我再努力努力。”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努力促成两人好事。”
巧儿却想的和她不一样,她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道:“三娘,您还记得之前奴婢给您提的醒吗?苏二郎君不会生育,苏大郎君是他一母同胞的胞兄,难保那方面会没有问题。”
丁若溪自然记得,但没真凭实据也不能断定苏会就一定和苏慕凉一样有隐疾,而且这几天各种危机接踵而至,她疲于应对也忘了此事,此刻被巧儿再次提起,丁若溪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事,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