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比刚才霸道数倍的吻堵住她吃痛的轻呼声。
季无站在门外说完话后,见丁若溪迟迟不答话,心急如焚,忙高声唤:“二夫人,您能听到属下说的话吗?”
然,屋中静悄悄的没一丝声响,他忙抬手就要敲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秦用步幅匆匆的从院外赶来,制止了他:“季侍卫——”
季无看到秦用先愣了下,要知道秦用可是大郎君身边的人,在府里和大郎君形影不离的,若他在此,那大郎君岂不是也在附近?还没等季无想明白这其中关窍。
秦用抬手将他引到一旁僻静处,“二夫人今晚恐怕不能随季侍卫过去了。”
季无身为苏慕凉的贴身侍卫,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和屋里的二夫人如今是个什么关系,佯装不懂,皱着眉头反问:“为何。”
“此事秦侍卫竟还不知道?”秦用语重心长的叹口气,边小心打量周遭压低嗓音道。
季无成功被带进沟里,一脸懵逼的摇头。
秦用见状一股脑的将苦水往外倒:“就今日,前阵子那伙闯入二夫人院子的贼人显踪迹了,何耐那些人身上功夫厉害,害的我等抓捕了一整日都没抓到,王爷听完后震怒,怕贼人对二夫人不利,特意叮嘱我等在这把守,保护二夫人的安危,若二夫人贸然跟你走了,途中再横生什么事端,季侍卫和我恐怕都不好交差。”
提起这件旧事,季无可是深知其中关窍,哪有什么贼人加害二夫人,而是当日王妃逼二夫人生孩子的事情暴漏,为了避人耳目才刻意为之,再听秦用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当即吓得不轻。难道秦用知道当日的事了?也顾不得再喊丁若溪了,忙一拱手如临大敌道:“那你速速去保护二夫人,王爷那边我去应付。”
秦用满意的点头。
季无再不废话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急忙离去了。
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秦用才轻松口气,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望着紧闭的房门吐槽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再想到自家郎君近日对屋里那位的在意,又愁上心头,暗叹一声,冤孽,冤孽啊。
丁若溪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巧儿正在屋中小声叮嘱三四个丫鬟打扫卫生,这些丫鬟年岁比她小点,纵然是压低嗓音说话,可依旧和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的,透着欣喜和喧闹,令人听着心情不自觉愉悦起来。
丁若溪动了动浑身无一处不疼的身子,想起昨夜被苏会逼着她喊“檀郎,心肝”的情形,羞耻的脸又是一红,忙甩了下头,将脑中香~艳的一幕甩走,声音沙哑朝她们问:“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几个小丫鬟正说的热火朝天浑然不知她已醒了,闻言吓了一大跳,忙转过身如呆头鹅一般愣站着,一时忘了反应,最后还是巧儿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床榻边,帮她穿衣,边笑道:
“她们在说大郎君。”
丁若溪抬起的胳膊僵了一下,就听巧儿压低嗓音继续道:“她们说大郎君今日天不亮就走了,王爷不放心亲自送的人,两位主子在府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贴己的话,末了,大郎君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临行前说府里的丫鬟这阵子因他之故忙坏了,每人特赏十两银子,并许她们回家五日省亲。”
“这些丫鬟每月的赏银才不过二两,听后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夸大郎君人好,有些嘴碎的,竟大胆议论起大郎君的婚事来,说什么也希望将来的当家主母也和大郎君一样对她们这些下人宽仁。”
巧儿说到这“噗嗤”笑出声,扭头看那些已反应过来给丁若溪行礼的丫鬟:“要奴婢说,她们也就仗着大郎君不责罚她们,这才敢议论大郎君的私事,若她们在王妃院子里说这些,保不齐舌头都保不住了。”
“二夫人。”
几个丫鬟满脸怯意的矮身给丁若溪行礼。
丁若溪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领教过王妃李氏的手段,自然不想这群口无遮拦的小丫鬟惹出事端,便令人退下了,叮嘱巧儿道:“她们年龄尚小,尚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有空的时候多叮嘱叮嘱她们,莫让她们出大的差错。”
巧儿知丁若溪是好心,忙应下:“奴婢记下了。”
丁若溪坐到妆镜前任由巧儿帮自己梳妆,眼睛虽盯着妆镜里的自己,可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出老远,并暗自懊恼,她若早知他今日要出征,那她说什么昨夜也不会缠着他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