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告诉所有人,傅泽荀的目的是什么,然后把问题当做皮球一样,踢给七位老师?

贺景同依然做不到。

只要他还是热血少年漫的主角。

那么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他就注定会将问题留给自己。

时间门在思考中流逝,战斗也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进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现实就像是贺景同的思考,如出一辙地发生。

当谈冬和蔺溪君,以及为了保护自家学生的对校三位老师,分别在不同的位置,爆发出不同颜色的灵魂力场时,贺景同就知道了。

“……必须要做下决定了。”贺景同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傅泽荀,那人此时就像是彻彻底底的旁观者,混乱在他周围闪烁,间门隔着人群和异灵的身影,属于傅泽荀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贺景同的身上。

那目光不再灼热,而是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却自有漩涡在深处酝酿。

福尔摩斯的名句:“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之后,那剩下的,不管多么离奇,也必然是事实。也可能剩下的是几种解释,如果这样,那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以证实,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种具有足够根据来支持的解释。”*

当所有曾经的人脉牵扯,全部毁掉;

当过去熟悉的人,成为再难和傅泽荀联系的阶下囚;

当原本可以利用,好获取情报的学生,在所有人眼中,都成为了被傅泽荀抛弃之物;

在酒吧老板基于贪生怕死,和贪婪之心的共同促成下,通缉者的名单,绝无被他人插手的可能。

而即便当下的黑市中,仍然流传着,傅泽荀主动祸害通缉犯的说法,但没有人知道,那个能复现过去之事的通缉犯,是傅泽荀从另一个已经死去的通缉犯那儿,发现痕迹,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追踪后,费尽千辛万苦才弄到手里。

假设贺景同拥有贺榆年全部的人脉;

假设贺景同和他那个幼年时,就被官方带走,招进国/防部门里的三叔,存在联系,并能借用那套体系下的人脉关系;

假设安来为了贺景同,违背了制约,利用网络,涉足了太多隐秘之地……

但再多的假设,都推翻于贺景同没有时间门的前提。

他要变强,他要练刀,他要修炼灵魂力量。

课后作业,日常生活,基本社交。

傅泽荀有时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变态吧。否则他又怎么能将贺景同的行动轨迹,做成事无巨细的表格。

排除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可能性,就算再怎么不可思议,也只会是事实。

傅泽荀看着贺景同,目光深远。

贺景同的周围,数种力量接连不断地爆开,子弹炸开的声音不时响起,学生的惨叫,老师的怒吼,如同机械一般的异灵……

混乱和炮火,组成了此夜的最佳交响曲。

直到空气中,被异灵牵动的,如同水波纹一般的力量痕迹,交相呼应,回荡不停。

谈冬的攻击,即将命中异灵的核心。

蔺溪君手中的格洛克,射出子弹,距离异灵胸膛不过三米之遥。

崔桐的拳头,离他最近的异灵胸膛,也只有一臂之距。

身着白银配色制服的对校老师,或挥舞武器,或打出远程攻击,更有一个老师,微微张着嘴,命令着自身前方的异灵,冷漠开口道:“自杀吧。”

而荆云松,他更是狠戾到,徒手捏住了一只异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