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被杀人吓得不轻的沐娘已经不知所踪,那碗汤还端端正正地放在地上,因为凉了,已经漂浮着油花。
“这汤……”管家问。
“倒了吧,”城主没什么耐性地转身回房,“整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烦不烦。”
他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站在旁边嘴唇苍白的儿子。
谢炳站在那里,眼神里却藏着太多的情绪。
他嗫喏着,拦住了要收拾汤碗的管家。
“阿伯,给我吧。”
他端起了一饮而尽:“阿伯,是不是很多次了?”
什么事情很多次了,他没有明说。
管家却似乎听明白了,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将空碗收走。
许栩站在那,与他对视了一眼,那双苍老的眸子……
嗯?
总觉得从哪里见过。
“长渊,”傍晚,坐在房顶上,许栩捏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今天那个小厮,他是不是本来就活不成了?”
她不相信长渊这个人会去傻到要害死一个凡人,所谓的尽职尽责不过是他为了给城主使绊子逼他露出真面目的手段而已。
那个人如果能活,长渊就绝对会救。
少年站在她旁边,幻境里的夜风猎猎,吹得衣衫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