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见躲不了,在仆役推门而入的前一秒,扯住被子盖住头,整个人缩在亓官芜身边。
这他倒是没拦。
姽婳觉得他定是故意的,只是她关心则乱,听闻他生病,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看他有没有事,那曾想这就被他摆了一道。
姽婳气鼓鼓地想,且算他赢一下,这场子,她定然是要找回去。
“侯爷您没事吧?”仆役想点灯看看亓官芜如何,却反被呵斥退下。
随着吱呀几声,门关了,室内再度陷入安静。
温香软玉在怀,亓官芜还以为这是梦,喉结翻动几下,却什么都没做,怕一不小心真就惊扰这梦。
姽婳蒙着脑袋不出去是怕他笑话自己。
结果蒙太久她也闷,呼吸间又都是他的气味,都快要把她包围。
他占据大半张床,她的手脚不论如何蜷缩都会碰到他,像铁一样磨人,这有他身上略高的温度在提醒姽婳——这是她男人。
想到此,姽婳就不慌了。
她掀开被子,抬眼望着亓官芜,“侯爷?”
亓官芜仰面抱她在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她还未施展媚术,亓官芜冷着脸掐上她的脖子,一手去勾身侧的剑。
他分清了,这不是梦。
“说,你是哪里派来的探子?好大的胆子。”
说着,就想要砍了姽婳的脑袋。
“亓官芜,孤该要问你,你才是好大的胆子。”姽婳也未曾躲,见剑袭来眼睛眨都不眨,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和姽婳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