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芜没接,从枕边拿起本书,摊开挡在眼睛上遮住阳光:“给皇后,她喜欢。”
“这碗是娘娘的。”高统领又从食盒里端起另外一碗,递给姽婳面前。
不用尝她就知道这是之前她常喝的药,这股子怪异的血腥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难喝。
高统领:“娘娘还是喝了吧,主子的病气要是过给娘娘,我们这些伺候的可都要被砍头。”
高统领念着亓官芜教的话术,又止不住猜疑,这能管用吗?
但是姽婳的动作实打实告诉他,有用,虽然不愿意,姽婳还是接过药碗喝了,“好苦。”
“过来。”亓官芜解开了牛皮纸袋,拿出一颗蜜饯,用着平板语气哄小孩:“吃了就不苦了。”
姽婳没理他,自己去翻袋子,却被看破她意图的亓官芜抢走:“你不是嫌脏手。”
确实,手黏腻腻的,她不喜欢。
姽婳看这亓官芜,抓住他的手,低头吃了。
亓官芜又拿了一颗,在姽婳等着投喂后,自己吃了,“好腻。”
腻字尾音刚落下,他就忍不住咳嗽,咳得姽婳左眼皮直跳,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难吃,都给你了。”亓官芜把袋子丢给她,像是在掩饰什么。
这会儿不担心她脏手了,她一打开袋子,里面有长叉,亓官芜还真是恶劣。
高统领看不下去了,在他眼里这就是娘娘对重病的陛下索求无度。思索再三没能憋住:“娘娘,您能和卑职出去一趟吗?卑职有事想给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