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握着他手腕压在镜子上,力气大的像是要掐断,眼睛那点从灯里折射出的光,亮的吓人,灼灼绰绰。
“……”
季阳心里倏地一怕,好像有点看懂他眼里那意思了。
才不是什么被伤了自尊心的难过,分明就是饿久了的豺狼瞧见了一只雪白蠢笨的兔子,忍了又忍,最终彻底忍不下去了。
他在看自己的食物,已到嘴边的食物。
“不行,你放开……唔……”
嘴唇被人含住了,如此迫不及待,如狼似虎般,直接就将他舌头勾住了,掐着他下巴,吻得极重极深。
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充满了霸道与侵略性,带着种要将他拆吞入腹的凶狠。
动作,却是压制下的万千柔情。
他甚至细心地拿手掌垫着他靠在镜子上的后脑勺,不过,这也更加禁锢了季阳的动作,让人根本无法逃避路夕热情的唇舌,被迫跟他玩起了追逐游戏。
“不、不要……放开我……”
嘴里逸出声声拒绝,听着却像是哭泣求饶。
路夕被这声音叫出感觉了,下身死死卡在季阳身上,忽然一个用力,将他整个抱起,放到了洗漱台上。
双腿大开,面向着他,是个任君予取予求的姿势。
季阳面色潮红,呼吸断断续续的,在小声骂人:“你混蛋……”
路夕承认他是混蛋,是变态,是禽兽,以前就说过了,他随他怎么骂都行。
代价就是,他要把罪名坐实。
“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人疼你,这两年好受么?”
不等季阳骂他,路夕抢在他开口前声线沙哑道:“我不好受,我快憋疯了,重逢的第一天,我就想过要这么对你,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在我身下哭的模样,我现在忍不了了。”
“你不是问我,你还有哪里好看么?”
“这里最好看,出来的时候格外迷人,你失神的模样,能看的我发疯。”
耳边,静极。
除了路夕的淫*词浪语,就只有他裤链被拉下的声音。
季阳护不住裤子,也没忍住哭腔,甚至攀不住他肩膀,只知细细颤抖。
路夕低下头去,开始怜惜他,欺负他,咬他……
结束时,季阳红着脸用力推了身上人一把,后背抵着镜子,眼泪还在往下淌。
一滴接着一滴,惹人怜惜的很。
路夕偏头又要去吻他,被季阳躲开,手指死死捏着他已经皱巴巴的衬衫,颤着音调跟他闹:“你混蛋!”
路夕嗓音沙哑,语调却是慵懒愉悦:“嗯,我是混蛋。”
季阳立即抬头瞪他,眼睛红着,骂道:“你滚!”
“为什么要我滚,我难道伺候的不好?”
“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