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多了。”

虞灼道。

隔壁的花洒“哗啦啦”地响着,水不停地往下倾泻——按烂人的说法,这是为了防厕所里的监听设备。

即便这是“副本”,看着那大把的水灌进地漏里,纪明纱仍然心疼得肉痛,只得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

外头,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是夜间的值班人员。

从大通铺去厕所,得经过哨卡。

这是为了限制人数,避免他们在厕所里密谈。

公司不希望员工之间发展出什么“金兰结义”的感情,尽管领班的话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但如果家人们谋划着要造反,那就大大不妙了。

本来,纪明纱是被拦下来的。不过,在虞灼扔给对方半包皱巴巴的烟盒后,这个问题就不复存在了。

不仅如此,对方还挤眉弄眼了两下:“那个哦……动静大点也行的。老子耳朵最近给屎堵了,听不清,嘿嘿……”

纪明纱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

虞灼倒是淡定,他一向如此,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像是没事人似的。

正如现在,他说“等他们筹够‘赎身费’的时候,就是这个副本迎来集体团灭的日子”这样惊悚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没太大的变化。

因此,纪明纱在“你能不能别贴我这么近”和“为什么这么说”之间,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