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希望我让他死在傅泽荀对他动手做实验之前,那个时候,他已经拯救了很多该拯救的人。而那个时候,就算他死去,也无关紧要了。”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在我到来这个世界之前,我并不想如贺景同所愿那般,回到过去杀死他。”

“我也依然理解不了,那些仿佛电影画面的记忆,我感知不了情感。”

“于是我选择凝望时间,妄图从时间的长河中找出最初的源头,也就是,世界上的第一只异灵。”

“如果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异灵,就像是你们的世界一样,那贺景同,那很多因为灵师和异灵的存在,而受到影响的人,也就不必经历那些糟糕。”

“但很显然,我失败了。同时窥探时间的有我,也有异灵。”

全程记录的记录员,用笔尖在记录的稿纸上方打了个圈,他指着那个圈说:“你在不久之前说过,你和异灵并不是真正的敌对关系。”

“这又意味着什么?”

“以及观测者在你的概念中又算是什么……”

“我是异灵,但我又不是诞生于罪孽的,完全抛弃人类理性道德情感的异灵。我和异灵都是诞生于贺景同,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一体,但这又只是某种程度上,想要真正一体,最佳办法就只是选择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