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荀催动其他人,将贺景同逼着走向他,则在于,当前的傅泽荀,想来是没有办法反抗贺榆年的。

当绑架者绑架的人质身份过于特殊,那么绑架者,该考虑的不是自己能利用人质获得多少财富,而是自己会不会因为人质的生命安全,从而走向死亡。

主观绑架贺景同,毫无疑问,之于贺景同是贺榆年长孙的这个身份,这种举动,简直堪称对贺榆年的赤/裸/裸的挑衅。

而如果是贺景同自己主动走向傅泽荀,那么之于他的主观意识,贺榆年又只会把他主动走向傅泽荀这件事,当成年轻的贺景同,人生中需要经历的一些小挫折。

这反而能让贺景同得到更好的成长。

大家族在历练子孩后代时,绝不会小心翼翼地把人当成瓷娃娃一般对待。

荆云松将自身想法接连说出,最后便总结道:“傅泽荀具备对抗你我的力量。”他指了指在场的所有老师,“但他并不具备对抗贺榆年的力量。”

“傅泽荀需要对外表现出无害的态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让贺榆年,真正意义上将贺景同走向他的这个举动,当做历练。”

“否则所有人都认为,傅泽荀是极端危险角色,那就算是贺榆年,也不会让自己孙子,原来可能会遭遇的,小小的成长式挫折,瞬间变成攸关生死的大危机。”

“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学生和老师死亡。”荆云松也有认真琢磨过这些事。

在医院里,看见贺景同躺在病床上,惨白到和墙壁没有什么差别的脸时,荆云松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为了保护别人,最后把自己放在危险和折磨的环境中的孩子,甚至不清楚,被他保护的人,都已经被人驱使着,成为了折磨他的对象。

“可如果是这样,你就没有办法解释,贺景同为什么会打晕你,以及……”

“没有以及,我也有猜测过他为什么打晕我。”荆云松不接受自己的学生,被他校老师带着明显恶意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