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头一次看到褚行舟这种暴怒骂人的样子,又咽了咽口水,默默地缩小了存在感。

他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还是没觉得这事有哪里做的不对,反倒白得一个异能,这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决定。

褚行舟骂够了,刚才那辆超车的人已经默默地将车子移到了他的车后面,生怕这疯子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关上窗户,转过头,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路怒症患者开车的时候,保持沉默最重要。

戚砚抬手,给嘴巴封上一层拉链,露出一个完美的笑,两旁的酒窝深陷,真是无辜又纯真。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家,一进门,褚行舟就拎着人,一下子扯开了他的衣领。

戚砚反手将人劈开,一个后空翻落在沙发上,随后两只手捂住衣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怒道:“褚行舟,你干什么!”

褚行舟:“脱衣服。”

戚砚:“你要脱就脱你自己的衣服,脱我的干什么?”

上次是强吻,这次是脱衣服,这深更半夜的,他难不成还想强上不成。

一想到这个问题,戚砚竟然可耻的犹豫了。

褚行舟目光落在那一大片的血迹上,终于放低了声音 :“戚砚,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

戚砚蹲在沙发上,猛地一怔,捂着衣领的手终于感觉到了手中那种粗糙的感觉。

血迹干了以后,衣服硬邦邦的,摸起来非常不舒服。

他低下头,原本纯白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看起来非常的触目惊心,不像是破开了一个口子,倒像是刚遭受过什么惨烈的酷刑一样。

他只是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而已,哪能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