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勉强解释道:“这些血……只是看起来。”

他没继续说下去。

心口砰砰直跳,有种别样的情绪在心间流淌。

幼时的家暴,少时的欺凌,那些被困在实验室里的日日夜夜,被针管一针一针扎过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你要爱惜你自己。

戚砚垂下眸子,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情绪。

他不怕疼,也不觉得疼,可这一刻却发现脖子上已经恢复的伤口,隐隐透着疼痛,连着心肝肺腑都密密麻麻的发着烫。

褚行舟走到沙发前,一把提起人的手臂,将他整个给抱在怀里,手臂收的紧紧的。

“戚砚,只要是人都会疼的,我会疼,你也会疼。”

那一夜在安宁医院发生的一切到现在都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褚行舟的心上。

他忘不了匆忙赶回家的时候,地板上那些已经干涸的血液,浴室里那件被血给浸失已经干透的白大褂,那么多的血。

人的身体怎么会流出那么多的血呢。

褚行舟闭上眼,就这么抱着他。

戚砚难得沉默了,竟是也没有推开他。

他真的以为褚行舟第一件过问的事情是那个沈军。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沈军都是一个关键人物,这个时候他这个队长需要做的事情,是将那个沈军给抓回来,关在审讯室里,以最快的速度对他进行审问。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他,问他流血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