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革命的年代吧,因为胜利之后,即使是孩提时代的同伴、最亲密的战友,也终会为了各自的信念或利益,分道扬镳。”

安达涧山呼吸略乱,冷然打断了他:“证据?”

“证据?你要裴行野不够忠诚的证据?”他面露欣慰,“这么说,你怀疑过行野?令人欣慰,你比我想象得更优秀。”

安达平章一步步向他靠近。

他的手背贴上了他的脸颊,继而抚向他的脖颈:

“好孩子,你在怀疑他什么?是不是当年……芃芃的死?”

“阁下。”

正此时,一道急促的嗓音响起在耳畔。

“突发情况,陈蕤舰队强行突破大气层,把方彧救走了——现在舰队正在向此进——”

老安达愣了愣,猛然抬起身。

砰!话音未落,窗玻璃四分五裂,一排士兵持枪撞入。

……以星舰的速度,桑谷实在是太小了点,甚至不容倒霉的法尔希德上校报告完毕。

尘霾滚入无菌室,一时乌烟瘴气。

安达涧山邃然回头,扯到了伤口,眼前一阵发黑——

当他再度恢复视力时,方彧已站在人群前方。

她手持枪械,双臂维持着射击时特有的柔和弧度。

“阁下,请不要动,”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这个距离,我还是能打死您的。”

……

烽火狼烟顷刻消弭在空气中。

老安达被押解下去,联邦情报局的全体工作人员也被陈蕤临时控制。

方彧转过身,向安达走来,军靴落地,声如征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