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蕤看着她,笑了笑:“我说吧——那上楼啊?”

方彧一愣。

陈蕤站起身,悠然摆弄着一只手套,笑嘻嘻说:“我打听到了,卫澄的母亲在28楼病房。”

方彧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算了。”

她颓然耸肩:“我心里想什么,这么容易上脸的么?”

陈蕤和她并肩走过层层楼梯。

“你太没有情调了方彧,”陈蕤说,“或许不是你上脸、我下头,而是咱们心有灵犀。”

方彧将八万星币一股脑转进了卫澄母亲的治疗卡里。

“您真的不留一下名字吗?”

护士小姐对这种做诡异的行径大为困惑:“不留名字的话,对方是无法知道您是谁的……”

方彧连连否认:“不留了不留了,请千万不要告诉她我的任何外貌特征——我们是同事,如果叫她知道,那就太尴尬了!”

说完,她落荒而逃。

陈蕤啧啧称奇:“做好事不留名,你这种举动倒很符合一种古典主义的高尚品德。”

方彧不吱声:“……”

陈蕤继续发挥:“亲爱的,你在星际列车上有没有帮乘务员拖地的习惯啊?”

方彧幽幽说:“……我只是不想挂上人情债。”

两人在门口分手,方彧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开——

“方。”裴行野微笑着说,“这是来做什么呢?”

方彧:“……裴提督?”

她忍不住瞥了眼时间——裴行野是早上到的,现在都已经天快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