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愿意赏脸吗?”洛林笑吟吟鞠躬。

坐着无聊,跳舞也无聊,方彧倒没有什么明确的主观倾向性。

可她才说了一句“我跳得可能不大好”,对方就“遗憾”地主动撤退了。

“……”

她扭过脸去看洛林。

此人正和帕蒂一边翩翩然优雅地转圈儿,一边咬耳朵,还时不时往她这边瞟。

方彧怀疑,压根就是帕蒂担心她一直坐在角落里太寂寞,或者太不合群,或者显得太没有魅力——所以才支使洛林来走一趟的。

“方彧。”

正当她愣神之际,安达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方彧拧过脖子——安达端着一只玻璃杯,一脸阴郁,扶着椅子站在她身后。

她赶紧起身让座:“阁下。”

安达毫不客气地坐了,翘起腿,冷声说:“你怎么不跳舞?”

方彧站到一边:“没人请。您呢?”

安达:“不喜欢,没力气,懒得跳。”

方彧:“那为您而来的七个百分点该失望了。”

“……”安达眯着眼扫视舞池,“真是奇怪啊,他们为什么陶醉其中?”

方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我觉得,奇怪的其实是我们。”

安达:“为什么?”

方彧:“如果我们是大多数的话,世界上就不会存在舞会这种东西了。可现在它存在,还很兴旺发达。”

安达:“嗯,很有道理。”

方彧:“裴提督呢?”

安达转过眼:“他和我说,他不想再做廷巴克图的提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