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是吗?”

安达的目光落定在她脸上:“廷巴克图是个艰苦的地方……也很重要。你愿意吗?”

方彧怀疑地问:“这里有我说‘愿意’‘不愿意’的余地吗?”

“不错,没有。”

“……”

安达顿了顿,以解释的口吻说:“你去那里历练两年也好。海拉·杜邦和谢诠都曾任过廷巴克图的文武官职,那是个出元帅和总长的地方。我担心的是……”

话音未落,裴行野和一个年轻女子说笑着从二人眼前掠过。

安达皱起鼻子,似有薄怒:“!?我刚刚见到他时,还不是这个!”

方彧不无尴尬:“舞会上换个女伴也很正常……”

“他当自己在刷收集攒成就吗?真是不像话。佐藤看见了,又要——”

安达虽然口头不满,却也没有实质性的阻拦,转而继续说:

“我担心的是,目前联邦内部无量子兽群体的分裂倾向——你想怎么办?”

方彧默然思索。

突然,她感到自己很滑稽——居然在舞会上谈论工作。

更滑稽,不,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因此松了一口气——因为总算不那么尴尬难熬了。

安达古怪地抬眼看她,皱着眉头:“怎么?”

方彧不吭声,继续想。

他这段时间也算饱受折磨,瘦了许多,脸色也很苍白,又时常露出忍耐痛苦的神色——像孤寡蛙。

方彧脑子突然冒出这个词汇。

虽然大天使和孤寡蛙在外貌上并不相似,但是神似。

她说:“咕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