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眨了眨眼:“……你疯了,喝多了,还是我神经受损到幻听的程度了?”

方彧转过身,正色敬礼:“您的耳朵没坏,我的酒量很好——阁下,这曲子好像很慢,请您和我去跳一支吧。”

安达:“?”

方彧保持着敬礼的姿势,认真请求:“我突然很想体验一下在里面转圈、万众瞩目的感觉,阁下——说不定一转,我脑子里就转出答案了。”

安达:“?!”

……

“我去我去,快看快看——太阳回来了,还特么打西边升起来了。”

欧拉猛捅还在鼓劲的德拉萨尔。

德拉萨尔咕哝着转过头:“可是万一她讨厌我……卧槽!卧槽了!”

帕蒂瞪了一眼洛林,目瞪口呆:“安达阁下……你不是说少将她不会跳吗?”

洛林摸了摸鼻子:“哎呀,小姐,您就别伤口上撒盐啦——兴许人家是不想和平平无奇的在下跳呢。”

半个舞池都躁动起来。

众人不敢明着表露,却纷纷传递暗号,一时间眼神乱飞,不少人互相踩了脚,或者两两撞到一处。

——两位当事人面不改色地走到舞池边缘。

安达扶住方彧的腰,方彧把手搭上安达的肩头。

“我跳得可能不大好,阁下。”她警告。

安达不在意:“随便,我也跳得不怎么样。”

音乐响起,他们开始和其他人一样转圈。

方彧说她跳舞“不大好”,并非谦辞,甚至有自夸的嫌疑。而安达不幸也半斤八两——

“阁下,”方彧忍不住感慨,“您怎么会跳得这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