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诺森十七:“……”

洛林抱起胳膊:“下官没什么文化,也知道当年谢诠和皇帝谈判,为了争取权益,不惜给自己捅一刀子来嫁祸帝国,连残暴的皇帝都不好意思不退让——”

“哦,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难不成今天我们将军差点瞎了一只眼,到头来倒要我们先让一步喽?”

方司令官的一位属员居然对教宗陛下如此咄咄逼人,众教徒都面有愠色。

教宗却对着这位无名小卒不卑不亢、语气温和:

“您误会了。我不是威胁,只是提醒将军而已。唉,我年轻不谙世事,我教年月深久派系又多,很多事情实在我控制能力之外……“

他低叹一声:”如果将军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能做的,也只有宣布开除暴徒的教籍而已——您说是不是?”

洛林:“!”

片刻诡异的沉默,欧拉忽然笑说:“教宗阁下,我有点儿好奇——贵教是不是不允许吃小海苔?”

英诺森:“当然没有。”

欧拉骇然:“那这个海苔肉松小贝里为什么没有海苔?!这不是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吗?”

“……”

晚宴在勉强还不算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收场。

临别前,英诺森十七再次向方彧道歉:“也请代鄙人向安达涧山阁下转致歉意——您的伤口当真没事吗?医生就在外边……”

方彧连连摆手:“用不着。”

英诺森十七莞尔:“今日之事都是鄙教的错,我等只任凭将军发落。”

方彧继续摆手:“不至于。”

英诺森由莞尔演进为失笑:“……将军这一晚似乎没怎么说过话,倒教鄙人一直紧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