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轻声说:“就算他威胁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您别明知故问了,”洛林恼火道,“只要您去向安达提出来——”

“什么宇宙,什么星辰,什么人类的未来,这些统统都需要瓦尔哈拉,就像发.情的猪要蹭树,标记领地的狗要撒尿!”

方彧沉默片刻,忽然说:“……真的吗?”

“什么?”

“发.情的猪真的会蹭树,还是只是你随口胡扯的?”

洛林:“……”

方彧自顾自推断:“你随口胡说的吧?我知道廷巴克图气候严酷,压根没有养猪业……”

洛林默然良久,突然说:“……下官想辞职,阁下。”

方彧吓了一跳:“唔?!”

洛林面无表情:“怎么?这世上只许您天天吵嚷着要辞职,威胁上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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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方彧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安达新出版的一本书,心里琢磨着晚上发生的事。

虽然对洛林的话虚与委蛇一气,但她心里明白:

洛林说得很对,教宗在威胁她。

可按照一般规律而言,教宗越是威胁她,她越不能露出被震慑住的样子,反而要表现出置生死于度外的气魄——

才不会在政治交锋中落了被动,后人才会有素材“噫吁啊呀”地赞美她的胆识和力量。

然而……

方彧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