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

安达沉默半晌,默默捂住脑袋,身子一晃——

方彧吓了一跳:“阁下!”

安达没有晕过去,只跌坐在草坪上,好在两肘勉强撑起身体,才没摔到后脑:“……”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发生的。

方彧站在一边,呆若木鸡。

安达撑了一下身体,既不好意思开口叫方彧来拉一把,又深知方彧大概也没那个胆量主动来扶——他想了想,干脆抱膝坐在原地。

“对了,你得尽快去廷巴克图履职。”

他不得不仰头看着方彧,觉得很别扭,皱眉道:

“最近得到消息,叛乱军大统领有意拿下廷巴克图。”

方彧:“……啊,又要我走吗?”

安达挑眉失笑:“怎么还搞出这样一副小儿女模样来了?你难不成还想家?”

他口气相当不屑。方彧不觉微愠:“阁下,我也是有感情的吧。”

安达冷笑:“嗯,连不三不四的行野和他小女友来时,还知道念一句‘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呢,看着草坪算洒水面积,你可太有感情了。”

方彧:“……”

她勃然大怒,挽起袖子走到操纵台前,哐哐连拧七八下。

安达下意识扭过头:“!?”

他一愣。

一道彩虹不知何时铺开在半空中。

方彧低着头,吭哧吭哧继续拧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