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茶,仍一脸衔恨在心状,恨恨道:“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老头子或者谢诠的时候,她早就——”
裴行野笑着说:“是啊,我这就出去告诉她,她没被绑到十字架上烧死,都是生在了好时代的缘故啊!”
安达被裴行野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气得够呛,咳嗽起来:“你……”
裴行野见状,才起身笑道:“安达先生,您休息一会儿,还是我去和小方解释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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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彧坐在外间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阿嚏!”
裴行野端着水杯出来,悄声掩上门,将一声喷嚏关在门后。
他哭笑不得地看向方彧:“方上将,虽然安达先生有时候说话的确很……但你也不能动手呀。他自打受伤后,身体又不好,万一再病一场怎么办?”
方彧站起身:“……对不起,裴提督,我错了。”
“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裴行野失笑,“你又没拿水管喷我。”
方彧:“……”
裴行野笑说:“再说,还管我叫裴提督呀?”
方彧心虚道:“阁下们真要我接管廷巴克图?”
裴行野将杯子放在桌上,笑说:
“你以为你这个上将是白捡的?他一贯会把人往热炕头上赶,烫屁股得很呐。”
方彧默然。
裴行野弯着眼:“别是又在琢磨辞职报告怎么写了吧?”
方彧一惊:“没、没有。”
裴行野半真半假地玩笑:“你可不要动这个心思——中微子基地要搬到廷巴克图去了,你就是他们最大的后台。你一辞职,他们可没处讨钱——当心小顾来找你淌眼抹泪。”
方彧无法想象再次身陷这种美丽图画,不由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