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哎!”

安达岚川劈手夺回手臂,冷笑一声:

“方小姐,你不要以为涧山说了几句话,你就是我的上级了,就可以对我摆出那副五大三粗的武夫架子,还拉拉扯扯——”

方彧回首笑说:“是该先说清楚名分。既然你认为,我不是你的上级,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

安达岚川想了想:“同事,至少也是平级的同事。”

方彧:“我是廷巴克图的最高军事长官——在廷巴克图,没有与我同级的武官。”

“你想和我同级,去找阁下换个旁边的要塞做驻留长官嘛。别说同级,让我对你敬礼都行——反正令兄也不是做不到。”

安达岚川面露难色:“不,我、我就要去廷巴克图。”

方彧:“那你只能是我的下属。”

安达岚川:“……”

“军队中的下属,与令兄和他那些内阁秘书不一样,这里讲究服从。”

方彧耸肩,绕着小安达溜溜达达转圈:

“集体化,服从性,令行禁止,个体在这个结构中毫无意义,你心里琢磨的再丰富再激荡,在军事机器面前都不足道——祂不在乎——所以说,什么叫‘炮灰’呢。”

方彧抄着兜,猛地驻足,抬头看着安达岚川,笑着说:

“小阁下,这是另一个世界,不要为了虚无的野心、灵光乍现的使命感而陷入泥沼——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

“……”

安达岚川愣了片刻,好像被唬住了。

可他很快挺起胸脯:“你们都说我不行,我偏要去。”

方彧挠了挠头,显得很苦恼:“……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