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门后转出一位金发如瀑、肌肤胜雪、洋娃娃般的年轻人来。

安达岚川抱着胳膊,神情倨傲:“哼。”

方彧:“……??!”

“阁阁下?”方彧骇然转过脸,“这不是令、令二公子吗?”

安达按住眉心:“是,请你把他放身边,不要让他乱跑,他不大靠谱。还有……”

“你说谁呐,谁不靠谱了?!”二公子跳脚道。

安达理都不理,只自顾自说:

“还有……我不要求你一定把活的带回来。他自己非要去,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事。不要‘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就好。”

方彧语塞。

她不想要安达二公子,一点也不想——

不管安达怎么申明不搞特殊化,安达岚川这样一个人,能出现在她军中,本身就是最大的特殊化。

她要这么个学美术的少爷有什么用?

方彧想直接回绝,可自己又刚刚用水管喷了安达涧山,又不好再把话说过头。

“……”

安达二公子还在一旁跳脚:“你还好意思说我是‘金张籍旧业’?谁别装得自己好像不是老头子的种。我——”

方彧回过头,涩然咽下随便物理喷人的苦果:“是,阁下。人,人我这就带走了?”

安达不理会跳脚的弟弟,居然也一副违心的样子,叹息般说了声:

“……赶紧带走吧。”

方彧垂首:“……是。”

安达岚川还想再和兄长分辩,早被方彧一把拽住袖子,生拉硬拽拖了出来。